以日光的名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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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叉/盾铁】交锋•番外之五(警探X律师AU,ABO,系列文)

孤光残影:

【冬叉/盾铁】交锋·番外之五(警探X律师AU,ABO,系列文)


 


(这是史大盾求婚的一章……)


 


结束对案件相关线索的调查,回警局的路上,史蒂夫让巴基将他放到法院门口。地检办的办公室就在法院后面的那栋老式建筑物里,他步行过去即可。老式办公楼里没有电梯,走廊上铺的是木制地板,他每次走在上面都能听到吱嘎作响的声音。


敲开贴着“安东尼·史塔克检察官”名牌的办公室门,史蒂夫进去之后闻到一股烟味。看到男友皱眉,托尼推开窗户把烟味散出去。“别说教。”他给史蒂夫倒了杯咖啡,试图用这个堵住对方的嘴。“


“这栋楼禁烟。”史蒂夫用左手接过咖啡,右手揣在皮夹克的兜里,紧紧攥着里面的东西。


“嗯哼,如果午休时间去办公室打扰法官,我会带支雪茄,所以,没人会因为我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抽烟而提起诉讼。”托尼笑笑,抬屁股坐到办公桌的角上,侧身用手肘撑住大腿,低头看了眼表,“还没到下班时间,你旷工跑出来约会,老独眼不会扣你薪水?”


“我干完活了。”史蒂夫说着,注意到文件柜上摆着捧色彩浓烈的玫瑰,顿时心里一怔。这不是什么新鲜事,托尼的人气相当高,曾经在他们尚未确定关系之前,有个华尔街的证券律师每周让花店往这间办公室里送九十九朵玫瑰的花束。就在他们分分合合的交往过程中,托尼办公室里的花也没断过,但是玫瑰,自从他们定下来之后,托尼一直拒收这种花来着。


史蒂夫抽出塞在夹克里的手,把东西留在兜里。“我本来想找你一起吃晚饭。”他又注意到托尼今天把自己收拾得格外体面。“但看起来你晚上有约会了。”


“我可不会把和司法部官员一起吃工作餐定义为约会。”托尼翻了个白眼,“不过你说对了,我今天晚上没空,明天如何?我下午结束庭审之后就没事了。”


“好,那就……我先回家。”


司法部官员?出门之前史蒂夫又扫了一眼那把玫瑰,思考着也许是托尼出于对高层的脸面顾及才没有拒收?哦,不,别犯职业病,他在内心警告自己。他该大度一点,给对方足够的信任。这没什么难的,毕竟现在和托尼住在同一个屋檐下的是他,不出意外的话以后也会是他——


他衷心希望这束玫瑰不会引起任何意外。


 


晚上托尼到家的时候醉醺醺的,脸颊酡红满嘴酒气。史蒂夫正在看球赛,被恋人砸到身上时他闻到了陌生人留下的味道,这让他被本已经释怀的“玫瑰事件”又纠缠住。他推了推压在大腿上的人,语调并不愉悦地问:“为什么喝这么多酒,我们讨论过这个,你记得么?”


“申请增加证人保护计划的预算提案通过了,为了庆祝就多喝两杯。”翻过身,托尼仰躺在他的大腿上,抬手去摸他的脸,“别这么严格,警官先生,你看,现在才……不到十一点,到明天之前我们还有一个多小时可以用来狂欢,不如你抱我去床上,然后我们……嘿嘿……”


轻轻推开托尼的手,史蒂夫将他抱进卧室,把领带西装都脱下来,然后帮他盖好被单。坐到床边,他拢了把那头棕黑色的卷发,说:“你现在需要睡觉,托尼,不然明天早晨起不来。”


“真没情趣。”托尼嘟囔了一句,抱住枕头翻身背对史蒂夫,“搞不懂,我惹你了?”


史蒂夫不打算和一个醉鬼讲理,清醒时都说不明白的事,喝多了更难。他拍拍托尼的肩膀,然后抓过自己的枕头,准备去另外一个房间睡觉。刚走到门口,就被砸到门框上的枕头阻拦住脚步。


“托尼?”他回头惊讶地看着从床上爬起来的人。


“我不欠你任何东西!”酒劲上头,托尼被史蒂夫莫名其妙的冷淡激起无名怒火,“有话就说,一脸所有人都欠你钱的表情给谁看?”


史蒂夫沉默不语。他能说什么?说“我订好了你最喜欢的餐厅计划着把戒指摆在甜品盘上向你求婚,结果你不但收了别人的玫瑰还出去喝得烂醉,回来一身陌生人味道却想和我滚床单”这种话?


得了,他还是给自己留点尊严为好。


“狗屎。”得不到回应,托尼把自己摔进被单里,手脚伸开霸占住整张床,“就滚去客房睡,你这混球。”


史蒂夫没有走出卧室,他拉开衣柜,掏出旅行包,塞了几件自己常穿的衣服进去。做这事的时候他动作很轻,没有刻意弄出响动——他不想让自己看起来是在赌气。


“你要干嘛?”床上发来一声带着怒气的质问。


“我回局里睡。”拎起包,史蒂夫走到门口,平心静气地说道:“我想我们需要分开几天冷静一下,托尼。”


罩在被单下的脑袋动了动,托尼掀开被单,深深吸了口气——


“滚!”


 


看到史蒂夫从警员休息室里出来叼着牙刷往卫生间走,巴基一脸“我操这他妈是闹哪样”的表情。不是说要求婚?难道被拒绝了?他抱着胳膊等在卫生间门口,见史蒂夫出来一把拽住对方的领子,把人拉到没有监控的安全通道里。


“史塔克把戒指就着甜品吃下去了?”巴基想不到比这更惨烈的现场。


“没。”史蒂夫摇摇头,表情落寞,“他昨天晚上有事,没和我一起吃晚饭。”


“哦,哦。”巴基干巴巴的应了两声。还好,他还以为自己出的主意给搭档带来了灭顶之灾。“所以你没被拒绝。”他拍拍胸口。要命,每次史蒂夫和托尼吵架,他都得忍受搭档那张“世界末日要到了”的脸直到这俩人和好。


“只是没给他拒绝我的机会而已。”史蒂夫的脸上开始慢慢浮现出“世界末日要到了”的表情,“他昨天收了束玫瑰,不是我送的。”


“嗯,你也没那个情趣。”巴基说完立刻把嘴抿成一条线——就别在这个时候火上浇油,白痴。


史蒂夫看着他,并没有生气。“我这人确实没情趣,也不浪漫,没有讨人欢心的手段,出去玩就知道博物馆和画廊,晚上宁可在家看电视也不愿意去酒吧里泡着,思想古板守旧,跟不上潮流,薪水又低前途黯淡——”


“停——”巴基抬手捂住史蒂夫的嘴,“老兄,你有什么毛病?不就一束玫瑰么,怎么逗出你这么多自我剖析?史塔克和别人上床了?”


推开对方的手,史蒂夫局促地说:“没有。”


“精神出轨?”


“也……应该没有。”


“那你在这抽什么疯?!”巴基狠狠捶了史蒂夫肩膀一拳,差点把人推墙上去,“看在上帝的份上,算我求你!”他从对方兜里翻出戒指,举起来单膝跪地,拽住史蒂夫的手——“也别弄那些花招,就像这样,告诉他你爱他,嘿!看着我的眼睛,就用这种眼神,一定要真诚!含情脉脉!”


“嘿,姑娘们,有案子,赶紧过去,弗瑞在——”娜塔莎推开安全通道的门,看到眼前的一幕后愣了愣,一言不发地将门带上。


她琢磨着是不是该给布洛克打个电话。


 


比起被娜塔莎撞破“现场”,史蒂夫和巴基更惊讶看到玛利亚·希尔出现在办公室里。自从她去FBI任职后,有段日子没回过纽约。和昔日的同僚们分别拥抱,她开始做案情陈述——


“抱歉,没有更多的时间叙旧,等结案之后我请大家去喝一杯。”她指着大屏幕上地图中的几个亮点,“这是个连环杀手,在过去的两年间分别犯下六起凶案,昨天娜塔莎在系统里录入了一起发生在长岛高速桥下的谋杀案,死者身上的记号和FBI系统里前几起案件的吻合,一看到系统弹出警告我就立刻赶过来。”


“你是说留在死者胸口的印记?”作为娜塔莎的搭档,克林特和她一起负责调查这个案件,“那个字母H样的刻痕?”


“不,那不是英文字母中的H,而是希腊字母中的‘η’,大写字母和H一样。”希尔又调出一张图片,都是死者胸口的刻痕照片,“如果我们判断的没错,凶手是在按希腊字母表给死者排序。”


“那有24个字母,对吧?”山姆问,“这么说,凶手准备杀24个人?这可真是个大工程。”


“对,同时我们对死者身份背景做了调查,一开始没发现任何关联,直到——”希尔按下手机播放键,放出一段录音。那是一段英语夹杂着外语的通话记录,听上去像是在报人名。“这是三年前发生在爱琴海上的游船火灾事故中幸存的乘客名单,那是个从美国出发的旅行团,包括导游在内一共24个人,而第一位被害人,正是这个旅行团的导游。”


“现实版的《死神来了》?”斯科特嘀咕了一句,看到同僚投向自己“认真的?”的目光后撇撇嘴。


“事实上,在事故中有一位遇难者。”希尔调出照片,所有人看到后都皱起眉头,“优妮丝,希腊人,二十三岁,游船上的服务员,被烧得面目全非,当地警方的调查结论是起火点就在她所处的房间里,法医报告里提到她的呼吸道里没有烟尘痕迹,也就是说在起火之前她就已经死了,但死因不明。”


“这看上去像是为了干扰鉴证而故意放的火。”巴基接了一句。


山姆想了想说:“也许是凶手认为旅行团的人见死不救?”


“根据线索,我们更倾向于杀死优妮丝的凶手是旅行团的成员之一,或者,其中的几个。”希尔的声音中无不惋惜,“那是一艘豪华游船,那些人去爱琴海并不是看风景的,而是参加一场‘盛宴’,年轻漂亮的姑娘,昂贵的美酒,还有各种你们想的到的想象不到的药物,伙计们,那可是场价值五万块的奢侈之旅。”


“FBI凭什么认为凶手还在纽约?”弗瑞问。


“名单上还有三个纽约人,不算昨天塔莎录入的那个。”希尔扫视了一圈,“得对这些人实行保护性监视,直到凶手出现。”


“我会联络他们所在地的分局派巡警保护,另外,玛利亚,我有个条件。”弗瑞敲敲桌面,“虽然那个可怜的希腊姑娘不归纽约警局管,但必须得有人对她的死负责。”


希尔点点头。“我会以调查局的名义对这所有当事人进行询问。”


 


和负责盯梢的巡警谈完话,史蒂夫坐回车里,若有所思地盯着窗外。看着那落寞的侧脸,巴基在心底里叹了口气,下车拿出手机,给布洛克打了个电话过去。没等他开口,听筒里就传来布洛克那带着嘲讽的声音——


“前几天还信誓旦旦地说你和金毛警探没什么,这都求上婚了,兔崽子,你知道重婚罪要判多少年么?“


娜塔莎·罗曼诺夫,你行。巴基翻了个白眼。“回家再跟你解释,我想拜托你件事。”


“起草离婚协议?这我不擅长,不过我可以给你介绍个不错的离婚律师。”


“就别闹,我认真的,史蒂夫现在正处于生死攸关的状态。”


“又被史塔克甩了?”


“还没,不过我看快了。”巴基回头看了眼车里,确认史蒂夫还在暗自伤神没偷听他讲电话,“你抽个空去找趟史塔克,打听一下他到底怎么想的,要是他真没有和史蒂夫共度余生的念头,我也好劝我兄弟早点死心,几个星期就闹一次分手谁受得了。”


“你自己怎么不去?”


“他会认为我太向着史蒂夫。”


“可自从上次那件官司赢了之后史塔克对我一直没什么好态度,你确定我能问出真心话?”


“就试试,你也不想史蒂夫大半夜总敲咱家门吧?”


“只要他以后不用棒球棍捅楼板,我倒是不介意。”


“我硬了。”


“滚!”


挂断电话,巴基坐回到驾驶座上,问:“现在去哪,下一个当事人家?”


“嗯。”史蒂夫点点头,把刚才一直在手里转着的戒指揣回兜里,划开手机看了眼地址,“曼哈顿,别走高架,现在堵车。”


发动汽车,巴基边开边说:“也许你和史塔克该再互相了解一段时间,坦诚地说,婚姻并不像想象中那么美好。”


“这话让布洛克听见,你脸上又得挨一拳。”


“切,是他向我求的婚,你真该看看他当时的表情,好像我要是不答应,世界就要毁灭了一样。”


“我把你刚才的话都录下来了。”史蒂夫冲他晃晃手机,“要是我下次去你家过夜再被吵得睡不着觉,就放给布洛克听。”


巴基目瞪口呆,差点就闯了红灯。


“你他妈一定是假的史蒂夫·罗杰斯。”


他咬牙切齿地说道。


 


看到托尼从法庭里出来,布洛克拍拍自己坐着的长条椅子。“坐,史塔克,我们谈谈。”他从地检办的秘书那打听到了托尼的日程表,提前十分钟过来等对方下庭。


“我站着就好,刚在法庭里坐的腿都麻了。”托尼边说边往自动贩售机里塞钱。看他接了杯咖啡,布洛克笑笑。“勇气可嘉,这儿的咖啡可是出名的难喝。”


“谁说不是,但我真的需要这个,现在。”端起纸杯,托尼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我跟你,最近没什么可谈的交易吧?”


“有人拜托我来问你个问题。”


“电话里不能问?”


“我得看着你的眼睛,确定你是否说实话,这是对委托人负责。”


“嗯,看起来这位委托人花了不少钱,能让你现在这样还肯跑这趟腿。”托尼斜了眼布洛克的腹部,然后开始自我质疑——这有六个月?这他妈看上去还没我的腰围尺寸大。


“有些东西无法用金钱来衡量,比如感情。”布洛克只当没看见托尼情绪复杂的眼神,“我就直说了,你和金毛警探到底怎么回事?”


“不如你告诉我?”托尼翻翻眼睛,“他昨天早晨送了束玫瑰到我办公室,临近下班又来邀请我去外面吃晚饭,可我临时有事,司法部的那帮家伙,你懂的。”


布洛克点点头。“听上去他在计划什么。”


“我也这么认为,老实讲,要是昨天晚上我和他出去吃饭,他向我求婚我都不吃惊。”喝了口咖啡,托尼皱着眉头把杯子扔进自动贩卖机旁边的垃圾桶里,“回到家,我想着给个机会让他继续他的计划,但你猜怎么着?他竟然拒绝了我,在床上!还他妈收拾东西要搬出去!你能想象我当时的心情么?这要是鹿仔,你他妈不得揍死他?”


布洛克又点点头。“所以,如果他向你求婚,你会答应?”


“我当然——”托尼话说一半突然顿住,用怀疑的眼神盯着布洛克,“你那位财大气粗的委托人,不会是姓罗杰斯吧?”


“认真的说,他请不起我。”布洛克站起身,“行,我明白了,关键的话你们留着自己说,我不做传声筒。”


“我可没说我会答应。”托尼后悔把咖啡扔了,不然这会他还有个遮挡的工具。


拍拍他的肩膀,布洛克笑着走开。他早就知道,就他家兔崽子身边这群朋友,一个个全身上下就嘴最硬。


 


巴基本不想让史蒂夫知道布洛克去找托尼的事,但一听到“玫瑰是史蒂夫送的”这句话,他又不得不去向搭档求证。拍了把正在用望远镜观察当事人住宅情况的史蒂夫的肩膀,他问:“史塔克办公室里的玫瑰是你送的?”


史蒂夫回头看着他,眼里满是惊讶:“当然不是,我得有一年没送过托尼玫瑰了,他说那是送女人的花——等等,你怎么会问这种问题?”


巴基向他坦白了自己的策划,然后补充说:“我就是担心你,真的,不是因为你总半夜去我家。”


“我昨天睡局里。”史蒂夫没好气地呛道。但他立刻又意识到现在不该纠结巴基的行为,重点是那束根本不是他送的花。“托尼说玫瑰是我送的?”


“对,至少布洛克听到的是这样。”


“谁会以我的名义送他花?”


“这我哪知道。”


想了半天,史蒂夫也想不出有谁会这么干。他拿起手机,犹豫了一会,给托尼拨打过去。“是我……嘿,我不是找你吵架,我想问昨天你办公室里那束玫瑰是哪个花店送的……对,这很重要,因为那根本不是我送的……不不,我没骗你,所以你看一下卡片……对,现在……杰西卡?等等,杰西卡的阳光花房是么?”史蒂夫突然顿住,然后急匆匆地说:“好,我知道了,我这还有点事,等下给你回电话。”


挂断和托尼的通话,史蒂夫又在手机通讯录里翻了半天,找到个电话号码拨打出去。“您好,我是纽约警局重案组的罗杰斯警探,警员号19200704,我想查询一个订单,涉及一起案件的线索,订货人是史蒂夫,收货人是托尼……是,我在线等。”


已经接手望远镜的巴基侧头看了他一眼,摇摇头。


等待查询结果的时间段里,史蒂夫一直用空着的手在大腿上搓来搓去,一副焦虑的样子。“有结果了?——什么?哦……您确定?……好的,我知道了,谢谢。”


等他挂断电话,巴基问:“查到什么?”


“花店电脑故障,订单日期乱了,昨天他们送错了一整天的单,都是一年前的。”史蒂夫的声音里满是懊悔,“这糟透了,我竟然吃我自己的醋。”


“还不赶紧打电话承认错误?”巴基呵呵地笑着,“等下和巡警换完班,赶紧去求婚,趁史塔克还——嘿!你看那个送快递的。”


接过望远镜,史蒂夫看到一个快递员将屋主推进屋里,他立刻拉响警笛,下车往街对面冲过去。


 


经过身份核实,查到嫌犯曾在希腊国防军下属的一支特种部队服役,这让在拘捕过程中受伤的史蒂夫不算丢脸。他手背上被划了一刀,回到局里简单包扎后就开始对嫌犯进行审讯。


嫌犯一开始一个字都不肯说,后来希尔进来,告诉对方FBI保证会找出杀害优妮丝的凶手,这才换来了嫌犯的坦白——


原来他是优妮丝的未婚夫,他的未婚妻也只是那艘船上的服务员,并不像一开始大家推测的那样,是服务游客的妓女。但那些游客显然是看上了年轻貌美的优妮丝,几个人将她拖进船舱施暴。她给未婚夫留了条信息,告诉他自己的遭遇,但并没有说到底是谁干的,因为那些人把她打晕了。


当时他正在外面执行训练任务没能及时收到这条信息,再然后他所知道的就是未婚妻死了,死在火灾之中,而那些暴徒已经离开了希腊。他去美国驻希腊大使馆寻求帮助,但却没有得到正义——接待他的人告诉他,他未婚妻所服务的那条船是在荷兰注册的,也就是说,无论是希腊还是美国,都对发生在上面的事情没有管辖权,另外只凭一条简讯,也无法将那些人定罪。


于是他放弃走法律的途径,只身来到美国,一个接一个的找到那些旅客,逼他们说出事情真相,但并没有人知道。至于最后为何会痛下杀手,他的说法是,不想让那些人之间互相通气,以防他真正要找的目标隐匿行踪。


“我们会和荷兰大使馆交涉,让他们放弃那条船的司法管辖权。”希尔向他保证,“优妮丝会得到应有的正义,但遗憾的是,我们将以多重谋杀起诉你,这会让你面临死刑。”


“那不重要。”嫌犯似乎松了口气的样子,“就只是,找到凶手,让优妮丝的灵魂安息。”


 


关押好嫌犯,史蒂夫突然想起,自己还没给托尼回电话。他立刻把电话打过去,却一直无人接听。这时他才注意到已经夜里两点了,想必托尼是把手机调成静音,睡着了没听到。


赶回他和托尼共同购买的那间公寓,史蒂夫打开门锁,进屋发现托尼正抱着电脑坐在沙发上,还没睡。“有什么话当面说,别以为打个电话就能解决一切。”托尼的语气相当不悦。但当他看到史蒂夫手上的绷带后,语气又缓和下来。“受伤了?”


“不严重,过几天就好。”史蒂夫走到他面前,单膝跪下,握住托尼的手,“玫瑰是花店搞错了,那是我一年前下的订单,很抱歉,我以为那是别人送你的然后你收了……”


“你真以为没人送我玫瑰?我只是把那些花都转到小辣椒的办公室去了。”托尼哼了一声。


史蒂夫讪讪地笑着。“嗯,你说过,那是送女人的花。”


“得了,我那么说只不过是因为不希望你把钱花在那上面,这个月的购房贷款你还了没,罗杰斯先生?”


“还了,不用担心。”史蒂夫尴尬地扯扯嘴角,“我昨天……哦不,前天,托尼,我本想着……”他咽了咽吐沫,望着托尼的眼睛,诚恳地说道:“我本想向你求婚,结果事情没能顺利进行,让我有点心烦意乱。”


托尼扬起下巴,问:“那你现在是要道歉,还是要求婚?”


“你看我这姿势是要干什么?”


“嗯哼,戒指呢?一点诚意也没有。”


“早就准——”史蒂夫猛然顿住,用手在裤兜里掏了半天,把口袋都翻出来了也没找到戒指。他站起来,把身上所有的兜都摸了个遍,完全没有戒指的踪影。“糟糕。”他焦虑地搓着下巴。“可能是丢在案发现场了。”


“还不回去找?”托尼歪头看着他。


“可现在两点半了,托尼,我明天还得上班。”


“诚意,罗杰斯先生,如果一辈子只有一个机会可以任性,我选择现在。”


“……”


史蒂夫转身往门口走去。“嘿,找不到戒指就别回来,我这个任性期会持续到看见你的诚意为止。”托尼在后面喊了一句。


史蒂夫在案发现场找了一夜也没找到戒指。第二天去上班的时候,巴基看到他顶着两个清晰的黑眼圈就以为史蒂夫又和托尼吵架了。于是他拍拍对方的肩膀,贴心地提出让搭档晚上去自己家睡客厅沙发的邀请。


半夜被楼板震下来的灰呛醒,史蒂夫没去拿棒球棍捅楼板,而是将巴基那段录音开到最大音量,放到了卧室门口循环播放。


吃早饭时他毫不意外地看到了熊猫眼巴基。


 


END


 


巴基哥哥,承包所有笑点,为什么我总让他这么怂……


罗师傅你自己不痛快也不让人家痛快是吧?


这一章叉叔出镜率还算可以,请各位笑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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