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日光的名义

【冬叉冬】 别久重逢

游刀*:

【脑洞】苏睿在瓦坎达让冬兵忘记了关于九头蛇的一切。

【summary 】 “如果你把我忘了，士兵，”朗姆洛好声好气的说，“我就把你杀了。 

 

【正文】

就这样，朗姆洛再一次看见巴恩斯的时候，他们在纽约华盛顿特区街头，对方穿着一件新T恤，偏着头准备过马路。朗姆洛走过去，轻佻的用膝盖顶了一下他的屁股，打招呼：“嗨，大兵。”

巴恩斯被突如其来的袭击吓了一跳，他反手按住对方的膝盖，转身扼住他的脖颈，他的力气依然很大，朗姆洛连咳了几声，好声好气的笑着说：“是我。”

但很显然的巴恩斯不吃这一套，他逼着朗姆洛连退了好几步，直到有一辆别克擦过他们俩身边，车主暴躁的大声鸣笛带出几串脏话，巴恩斯的动作才稍稍缓解，但凶狠不减。“你是谁？”

“真忘记了啊。”朗姆洛动也不动的盯着他。“朗姆洛。你听说过这个名字吗？”

巴恩斯皱一下眉。他需要记住的事情太多了，史蒂夫跟他说当年他苏醒的时候也是这样，花了好几个月去学习七十年来的科技、文化，他也需要时间。巴恩斯把手放下了。他想也许面前这个人是他不小心删除的那一部分。他稍微怀抱着一点歉意，还给朗姆洛松了一下衣领。

这个动作彻底逗笑了朗姆洛。

他的笑声简直是肆无忌惮那种，不知怎么的让巴恩斯莫名其妙的有点不舒服。朗姆洛说：“啊哈，你还真他妈的变成巴恩斯了。”

巴恩斯皱着眉。

他问：“你是神盾局的？”

这个问题在空气中凝固了一秒，朗姆洛看起来没什么太所谓的回答道：“以前是的。”但巴恩斯看起来还是有点疑惑，朗姆洛思考了一下补充，“后来……我们工作理念不太相同，我就……辞职了。你懂得。”他耸耸肩。

巴恩斯了然的点点头。神盾局的待遇一般，但大家好像都是带有一种“信念”去工作，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让神盾局看起来很年轻，但面前这个人，他显然已经不年轻了，腐败的气息包围着他，巴恩斯看得出来。

“— —很抱歉”巴恩斯这么回答，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我这里出了点问题。”

还没等他说完，朗姆洛问：“不是修好了吗？”

“……没有完全恢复，”巴恩斯接着说，“记忆那种东西，好像不仅仅是可以编码的数据流。”

“所以你还没好？”

巴恩斯感到很难和面前这个人沟通。

“不是……是我没完全恢复。”他这么说。理论上他脑子里的那些定时炸弹已经被清除干净了，但是由于记忆事件总是碎片相连，一道牵扯出一道，所以他被删除了一些“不好的”记忆，也连带着删除了与之相关的事，其中还包括一些和史蒂夫罗杰斯有关，美国队长还曾可怜兮兮的向他抱怨着这些。

但朗姆洛好像对此毫不关心，他拉着他往街边走。也只是漫无目的的走，巴恩斯想，他看起来像极了三四十岁失业流浪的中年人，虽然样貌里埋着血气，但是颓废和阴郁已经感染了他，啮咬着他。怪不得和神盾局理念不合，他大约是被开除的。

“要吃李子吗？”

路过了一家街边的水果店，朗姆洛发问。

巴恩斯小小的讶异了一下，摇头。“不了…”他有点不太好意思，“我现在不怎么吃了。”好像全神盾局上下都知道这件事情，一度让他挺尴尬的。

朗姆洛点点头。

“我知道了。”他放下手上的李子，水果有点破损，在他手上留下一点紫红的污渍，汁液有点粘手，好在他已经习惯了。格洛克就在他的腰间，巴恩斯应该没注意到，现在对着他的太阳穴开一枪，他就会无知无觉的死在他面前。

朗姆洛说过的。“如果你把我忘了，士兵，”他声音温柔，“我就把你杀了。”他只是现在有点犹豫。

“怎么了？”巴恩斯觉得这个人又愣住了，出声提醒了一下他。

朗姆洛抬头，看见那双清澈的、蓝得透明的眼睛，看见了里面的自己。他分神的时刻几乎立刻就有枪声压着传过来，差一点就打中他的脑袋，子弹划过额头飞出一道血线，他立刻掏出格洛克指向巴恩斯。“操。”陷阱。

忽然出现的史蒂夫站在不远处，他手上的枪管还在震动。“朗姆洛，放开他。”

“你先把枪放下。”朗姆洛说。

史蒂夫把枪和盾牌都放倒，踢远，“我知道你不想伤害他的。”

他笑了一声，笑的连眉毛、伤口都在抖动：“那你错了。”他偏过头看着枪口下那双眼睛，压低声音问自己枪管指向的那个人，“你记得我？”

巴恩斯闻言露出一点迷茫的神情，目光又开始摇摇晃晃的涣散，这神情让朗姆洛喉头发紧。但下一刻巴恩斯就出手击中了朗姆洛的手腕，朗姆洛扣动扳机，帕拉贝姆弹射中了巴恩斯的肩膀，巴恩斯的机械臂直接按断了朗姆洛的手腕，格洛克无力的被甩开，赶来的美国队长在他后脑狠狠敲了一记，朗姆洛像只败狗，半跪在地上。史蒂夫把盾牌往他脸上一砸，最后一刻他只听见美国队长的声音，“谢谢你，巴基。”

 

 【前章】

冬兵快要死了。他趴在路边大口喘气，像一条奄奄一息的野狗，甚至还不如那些无家可归的流浪狗，他要死了。能清楚的看到生命力从他身上流逝，每呼吸一次都带出一些灵魂的碎片，朗姆洛查看过他的伤势，他撑不过今晚。

托尼史塔克的掌心炮连着冬兵的机械臂和左侧身体一起打了个对穿，是九头蛇救下了他，但已经来不及了，断裂的肋骨伤到了心脏和肺动脉，死去只是时间问题。九头蛇救不了他，复仇者们也不行，只能尝试一下把他扔到瓦坎达了。

“真够傻逼的。”朗姆洛评价。